全职相关存文地,杂食,可能自拆自逆,乐/叶/喻/王相关CP写得多一点,QAQ

[全职][架空][乔高乔/叶王]你很温暖 Episode 1

终于把这个(蓄谋已久的)坑开了,XD
双线结构,主CP乔高乔,副CP叶王。近未来特工(?)架空,向两黑框《蝴蝶风暴》致敬,但设定基本上是自己做的,没有借。
文里出现的国家、地名、军政机构纯属编造,如有雷同算我倒霉,三次元原型什么的真没有……
大概不长,预计十章以内完结:)

 

Episode 1

 

高英杰握着枪闪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巷里,因为刚才的一通连射,装了消音器的枪管有些烫手。他倚在砖墙上喘了口气,寒意从背后泛滥到全身,左肩上被流弹擦过的地方果不其然正在渗血,一起流失的还有所剩无几的体温和清醒。

那些追兵吗……一路上大概放倒了七个。他苦笑着攥紧枪柄,如果换成学院里的实战考核,这可是份相当漂亮的答卷。但眼下的情况根本没那么简单,对方已经发了狠,正在这片黑暗迷宫般的街区里撒开大网搜捕他这条小鱼,天知道还能再躲多久。

他缓缓伸手按住外套内侧被缝死了的口袋,或许是他的错觉,那个小东西和有了生命似的安安静静贴在他手心,随着他的心跳一次次跃动着。这样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那些人手里,是为了保险起见毁掉它终止任务,还是干脆赌一把大的,看自己能不能带着它逃出生天——纷乱杂沓的脚步声正朝他逃亡的方向逼来,越来越近。没有时间了,他必须在几分钟内作出决断。

高英杰刚打算动弹,胳膊就被从身后茫茫夜色中伸出来的一只手握住了。大惊之下他立刻回头,来人却似乎早有准备,空着的那只手轻柔而准确地按在他嘴唇上,及时封住了他即将冲口而出的惊呼。

还是大意了呢,这么轻易就被人偷袭得手。酸热的暖流从心底涌起,高英杰不敢置信般深吸一口气,一路上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机会抓得精准、能在巷子深处那扇暗门里耐心地蹲守这么长时间,又熟悉他的作战风格,这种在干正事时还惦记着吓他一跳的家伙可找不出第二个。他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故作轻松地拍拍那只正紧抓着他的手,无声地念出了那个被他搁在心里捂得暖暖和和的名字:

“一帆。”

 

高英杰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灰扑扑的墙纸和被褪了色的帘子挡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空气里有着浓重的灰尘味道,面前的一切都是那样刻板而仓皇,这儿十有八九是间被废弃了很久的安全屋,天知道自己那个销声匿迹两年多的好友是怎么找过来的——事实上现在关于乔一帆的事情,他不知道的已经太多。

他试着抬了抬胳膊,稍微一动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左肩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当地处理过,包扎手法专业而利落,却还是免不了一跳一跳地疼着,浑身的骨头也几乎不是自己的了,像是被一块块卸开拆掉后又重新拼装起来一样,酸乏得厉害。不过这样正好,知道难受,就说明还活着。

他用力敲了敲太阳穴,昨晚的那些画面破碎而凌乱地从眼前流过,像极了一卷先粘连在一起又被狠狠扯开的电影胶片。和鬼影般突然冒出来的老朋友拉着他的手不停往前跑,漆黑的巷子里寂静如死,只能听见两个人细碎的喘息和脚步声。乔一帆对这片地形的熟悉程度高到吓人,随便拐上两个弯就甩脱了一大股追兵,利用死角的能力也十分出色,好几次他屏住呼吸拽着高英杰躲在同大路仅仅一墙之隔的角落里,能清楚地听见那些人从他们鼻尖儿前面跑过去,一路上摔摔打打骂骂咧咧,用手上拎着的刀枪惊动了小巷里的几乎每一个活物,却根本没费心停下来瞧他们的藏身处哪怕一眼。

当年在学院里,一帆反追踪训练的成绩可没有这么好。因寒冷和失血而生的恍惚中,高英杰突然微笑起来,以前训练时有几个严苛的教官总喜欢凶神恶煞地冲他们大声喊:“快一点,快一点,不然你们就都死了!”如果哪个倒霉鬼被他们盯上,待遇就更凄惨了:“喂那边的,错了错了,要是换了实战,你小子早被打成马蜂窝了!”

正式上战场之前,学员们都为这些不留半点情面的训话而叫苦连天。可是等一部分人率先通过选拔、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以后,他们才明白那堆繁琐的破规矩其实是不知多少前辈拿血拿命换来的经验之谈,太多时候真的足以决定生死。就像这次,乔一帆的好成绩无疑救了他们两个人的命。

 

房门——其实只是条临时将卧室和客厅隔开的布帘——突然一动,昨天那场仗的大功臣顶着揉乱了的头发进来,手里端了个干净的白瓷茶杯,杯壁上画着青翠的枝叶图案,看去居然没来由地眼熟。他很明显没有睡好,眼睛底下晕开大片乌青阴影,唇边挂着的笑意却是久违了的敞亮温暖。

“热巧克力?蜂蜜柠檬茶?”高英杰眯眼望着他手上的杯子,神情安静柔软。乔一帆没想到他还有力气和自己闹,微微一怔之后,开心地跟着笑起来:“唉,可惜只有热水。这样吧,任务搞定了以后咱们一起去喝东西,我请你?”

似乎被这个简单却奢侈的约定逗乐了,高英杰拍拍他手背接过杯子小口啜饮着,像深秋天气里一只紧抱着拾到的坚果不撒手的啮齿动物。水有些烫,雾气从杯口氤氲而起,一点点模糊了视线。

眼前的场景两个人都再熟悉不过。还待在学院里的时候,一整天高强度的课程和训练下来,所有人都成了被榨干水分的橙子,只想伸开手脚倒在谈不上舒服的朴素床铺上睡死过去,什么都懒得搭理。可是稍微喘上两口气缓过劲儿来以后,乔一帆总会挣扎着爬起来去冲热饮,小心翼翼地举着一对配套的杯子蹭到床边,把画了星星射线的那只递给高英杰,心满意足地看着蜷在对面床上的好友努力撑起大半边身子凑过来,顺便握一握他接杯子的手。几年里热饮的品种虽说换来换去,却一直是年轻人喜欢的浓稠香甜的类型,连冬夜里偷偷摸摸的亲吻都因此而染上了难以言喻的甘甜味道。

那其实只是嘴唇的轻触,如同蝴蝶翅膀擦过花叶,鼓足勇气匆匆一碰以后立马慌张地分开,低着头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年少时他们总觉得还有时间,最大胆的举动也只不过是在人群背后偷一个拥抱,根本想不到这短暂而脆弱的平衡很快就将塌陷,像初春河面上一触即破的冰凌。曾经以为无比坚固的透明屏障崩裂后,铅灰色的战争阴云沉默着以摧城之势当头压下,学院里所有人都被推到了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岔路口,而那一刻风急雨骤,谁都抓不住谁的手。

 

可能是失血的后遗症,高英杰醒了以后一直觉得口渴,很快就把水喝掉了大半杯。乔一帆抿着嘴唇坐到床头,左手谨慎地隔着衣服碰了碰他肩膀,似乎在检查伤口的状况。两个人较劲儿似的沉默着,除开几个月前混战中的那次擦肩而过,这是两年多以来他们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重逢,可是真的见了面,之前在心里反复排练过的词儿反而没几句能讲出口——一些不必说,而另一些,不能说。

高英杰突然觉得右肩一沉,乔一帆的下巴搁到了他没受伤的这边肩膀上,整个人也跟着偎了过来,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抱住他,最后却还是只摆出了这么一个近乎僵持的亲密姿势。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放松身子往后倚过去,就算之前攒了再多话要问,这一刻也突然什么都不想说。

为什么会在这里,当初为什么选择离开,知不知道背叛的后果,出走后又经历了什么。他清楚悬在自己舌尖上的每一个问题都是杀伤力巨大的不定时炸弹,足以把此刻房间里的平静氛围炸得尸骨无存,他暂时还舍不得。

自己已经越界了,他知道。虽然只是个见习生,但是作为背负着无数人期望的未来王牌,高英杰和那些身经百战的前辈们一样明白,合格的情报员在执勤时不能存着半点私心,一举一动必须有精确而不容质疑的理由,因为拖延和放任都会让自己送命,或者更糟,把整个任务都毁掉。可今天他就是想违规一次,仅仅一天、甚至一下午都好,把那些冰冷沉重的东西关在简陋的安全屋外,不让它们打扰属于他和乔一帆的、从战争夹缝里抢出来的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

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乔一帆在高英杰身上靠得更紧了,脑袋埋在他肩窝里,一只手试探般环上好友的腰。两年多过去,这个一直不怎么受重视的少年比当初分开时长高了不少,曾经的胆怯和迷茫不见了,侧脸轮廓越发锐利明爽,神色也凝重起来,在看顺眼了的体谅与包容之外,多了种不动声色的决然。

这是一帆呀。高英杰把右手伸到颈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身旁那人不怎么服帖的发丝从指尖一缕缕滑过,他闻着同伴身上干净而安稳的气息,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睛。

稀薄的阳光从刚才拉开的窗帘缝里漏进来,带着聊胜于无的温情。两个人像是要抢着确定什么似的紧紧依偎在一起,刺骨的寒风却不怀好意地在窗外呼号着,似乎随时打算撞进来,把房间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儿暖意撕成碎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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