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相关存文地,杂食,可能自拆自逆,乐/叶/喻/王相关CP写得多一点,QAQ

[全职][架空][乔高乔/叶王]你很温暖 Episode 9(上)

QAQ,拖了这么久不好意思……十章完结,很快就结束战斗了~

故事差不多说圆了,补了点老叶和小乔的对手戏:)

Episode 9

 

“有些事趁现在说个明白吧。要是拖下去,谁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自打有了叶修这位老江湖坐镇,他们一路上就顺利得超乎想象。神不知鬼不觉地,三个人风雨兼程抄小道往“学院”赶,再过上一两天就能回去了。

“啊?”高英杰肩头一颤,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叶修好像存心给他出难题,把脸藏在呛人的淡蓝色烟雾后面,笑得高深莫测,语调又太过轻描淡写,实在让人放不下心。

高英杰安静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处变不惊。很早之前王杰希就教过他,在敌友难辨、步步杀机的迷局中选择相信谁,是能够决定生死的第一课。这时候乔一帆也悄悄从桌子底下伸过手来,鼓励地拍拍他手背,掌心又暖和又干爽,很快就抚平了他纷乱不安的心绪。

自己连所谓的“背叛”都看过了,还会害怕真相吗?高英杰沉着地反握住乔一帆的手,抬起头来直视着叶修,声音稳重清亮:“前辈说得对。既然两边已经联手,就不必再瞒下去了,更何况也瞒不住。”他微微一顿,语调里多了种不动声色的狡黠,“多谢前辈……和一帆。虽说要有来有往,可是学院这边的情况,两位都已经够清楚了吧?”

“这孩子是太实诚呢,还是学了不少坏心眼……”他话音未落,乔一帆就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淘气地偷偷捏了两下好友的手腕,直逗得高英杰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藏住脸颊上微微发烫的红晕。叶修想是没料到会被王杰希的得意门生反将一军,索性故作无辜地摊开手,摆出一副大伤脑筋的架势来,滑头地冲“共犯”乔一帆眨眨眼:“好,这就算‘投名状’吧?我先开个头,接下来全看你的了。”

 

“来了?”王杰希好像早就猜透了叶修的打算,连眼睛都没抬,朝着如鬼魅般大半夜钻进他办公室的不速之客冷冷点了点头。一定程度上为了给小家伙们练手,学院里的防卫措施堪称森严,各个出入口和几处关键地点附近都布置了岗哨。可是要指望用这点小手段拦住身为“教科书”、对这儿的一砖一瓦都了如指掌的叶修,无异于天方夜谭。

“急着拿材料?放心,这种小事上总不至于耍你,过两天时机差不多了就给你送去。”王杰希合起手中积了薄薄一层尘土、散发着旧年油墨味道的卷宗,针锋相对地盯着叶修,语调平板而谨慎,分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不厚道呀,大眼。”叶修好整以暇地低笑出声,目光在王杰希线条冷冽纤韧的脖颈处暧昧地打了个转,终于不安好心地停留在那道浅淡血痕上,这是几个钟头前他亲手送给王杰希的礼物:“才多久不见,就学会了那些弯弯绕?对老朋友还卖关子,这就没意思了。”

“你冒这么大风险过来,到底是为了找什么?”金属夹子在黑胡桃木桌面上磕出令人揪心的轻响,王杰希终于忍无可忍,把手上的文件一丢,站起来与叶修对视。他们俩身量相近,幽深而明亮的瞳仁里倒映着彼此的面容,连肩膀都差点撞到了一块儿。

那一刻房间里的空气几乎凝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荒草、潮水、野火般沉默滋长。似乎会有一个拥抱,甚至更急切、更忘形的其他举动,但是两个人始终平静地对峙着,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

“别紧张,四五份旧文件而已,顺便给自己人淘换点趁手的装备。”先打破僵局的照例是叶修。他没正形地笑开来,闲闲抬起一只手,在王杰希侧脸上戏谑似的游移着,近乎温柔地碰了碰他紧抿着的唇角:“那天晚上告诉你的事,我走以后一直在查。还不错,整幅拼图只差最后几块了。”

“好,我知道了。”王杰希简短地答应下来,低头握住了叶修正准备收回去的手:“半个月。你等得起吧?那时候会有一场实战演练,学院里场面越乱,你这儿的动静就越不会有人注意到。”

叶修在如迷宫般错综复杂的回廊上穿行着,脚步轻捷,唇边始终挂着令人恼火的促狭笑意。这种小花招就算搁下几年也不会生疏多少,还在保密局的时候,他就喜欢借着推敲行动方案、查阅古旧卷宗的名头溜到王杰希那里,冷淡而彬彬有礼地忙活正事儿的同时,瞅准机会在搭档兼情人耳边低声来上句“今天别熬得太晚,我提前回去等你”,或是拿文件打个掩护,当着大半个办公室的面胆大包天地戳戳王杰希掌心,然后如恶作剧得逞般迅速拉开距离,心满意足地接住对方抛过来的凌厉眼刀。

在旁人看来,他和王杰希只是不算多亲近的工作伙伴,是欣赏彼此的才华与想法、脾性却未必合得来的点头之交。这其实是他们有意为自己罩上的一层保护色,反正上头那些政客玩惯了所谓的制衡之术,不会高兴看到他们关系太好。

这群老家伙的眼珠子只怕全得掉出来吧,要是知道了,在尖刻而伤人的目光无法触及的暗淡角落里,自己与王杰希共有的东西居然那么多——生涩却执拗的亲吻,比自己略低的体温,深冬早晨阳光里环在腰际的手臂,身处风暴中心时不需多言的默契与扶持……

 

一团不起眼的灰影突然从拐角处闪过,叶修的表情立马认真起来,下意识地抓紧了这些时来和他形影不离的千机伞,上前几步打算瞧个究竟。可是还没等他出手,那道影子就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步步挪到他面前:“叶修前辈?”

“哦,原来是你。”借着从稍远处窗子里透出来的橘黄色灯光,叶修很快就看清楚了,是下午那位与他过招时相当拼命、路子却不怎么对头的年轻学员,乔一帆。

“前辈,我想请教下。”乔一帆双手死死攥着衣角,连指关节都有些泛白,腰板却挺得笔直,仰起脸来大胆地望着叶修,嗓音坚定清朗:“要是准备换个打法,具体应该怎么练。”

“学院里贴着的通缉令,你总见过吧?”叶修微微挑眉,玩味地勾起唇角,仔细观察着眼前清瘦而倔强的少年,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了学这点东西就找上我,当真划不来。”

“学院”里边缘人的惨淡处境,他知道得比大部分现任教官都清楚。因为已经接触过太多作战机密,哪怕在严酷的选拔中被淘汰了,这些孩子也无法再回去过普通人的日子,等着他们的不过是安全部门里一份无足轻重的差事,和看见开头便能料到结尾的碌碌半生。

和意气风发、光彩熠熠的同伴们一起做过那么多梦、吃过那么多苦,最后却只能领到一点儿这样寒酸的报偿,那几个倒霉鬼自然不会甘心。可是在他这种过来人眼里,根本犯不着为此兵行险招,在头脑发热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一并搭进去。

“不,我只是想试试,自己能走多远。”乔一帆比他之前想得还要勇敢,就像从险峻枯瘠的岩缝中破土而出的一株幼树,在这个少年身上,叶修意外地发现了种令人动容的坚韧:“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能看出来,王杰希前辈也相信您。我这么做,谈不上对学院的背叛。”

“想好了?”叶修的表情忽地冷肃起来,用力拍拍乔一帆肩头,若有所思地深深望进他眼睛里:“你有胆子赌这一回,已经很不容易了。后头的路只会更难,哪怕这样你还乐意?”

“多谢,多谢前辈!”乔一帆温文端整的眉眼当即亮了起来,语无伦次地道了好几遍谢,怯怯地捏住叶修指尖晃了晃,样子竟有点像在冬日里苦苦奔波、终于找到了一棵可以安家的参天大树的花栗鼠。叶修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一时也被这孩子闹了个措手不及,只好苦笑着揉揉他脑袋,暂且把更多煞风景的话咽了回去。

 

“前辈,您觉得真可以阻止这场战争吗?”乔一帆站在遍布青苔的瓦砾中间,抿着嘴唇举起枪,瞄准了一朵从废墟上探出头来的蓝紫色野花。叶修逗留在“学院”附近的这段日子里,他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溜出去接受指导,想方设法地避开了身边那些或好奇或猜疑的目光。将近半个月“小灶”吃下来,他不管是技术还是心态,都已经有了可观的长进。

“不好说。咱们就算把所有该做的事都做了,没准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仗打起来,一点点把惦记着的那些东西都毁掉。”悄悄跟过来的夜风也和怕冷似的,狡猾地直往领子里钻,比刚刚说出口的悲观假设还要让人难受,吹得那朵可怜的无名小花一个劲儿点头。

“自从被保密局请出去,我就想过了会有这一天。咱们这些人能选择豁出命去,选择自己觉得对的东西,却没法选择‘学院’、别人,和这个国家的将来。”叶修将千机伞信手支在地上,散散漫漫地耸耸肩膀,裹紧了染着浓重烟味的黑色长风衣:“知道不一定能办成,就不试了吗?试不试,可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事儿。”

“我明白了。”霜白色的月光无遮无拦地从头顶流泻下来,含着种几乎能淹没整个世界的苍凉凄寂,把面前的人照成了一尊肃杀而怪诞的古典雕像。乔一帆低着头把枪收起来,蹲下去凝望着那朵被他放过了的野花。半透明花瓣上纤薄而精致的脉络就在眼前,他没来由地有些心酸,几百上千米外一场微小的爆炸就足以让它化为烟尘。

刚才叶修那几句狠话像是强横却管用的暖流,冲散了在他心头萦绕许久的寒冷迷雾。他很少见到前辈如此坦荡正经的样子,这份把他当成对等朋友的信任也分外让他安心。他们骨子里都是敢拼敢赌的刺儿头,绝不可能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求仁得仁,既然在做出决定之前就自觉接受了最惨淡的结局,今后不管会发生什么,都无需动摇,更无需畏惧。

几天后“学院”里的那场大规模实战演练中,乔一帆什么任务也没有领到。要是换在两三个月前,他无疑会焦心、沮丧、失落,以为一直挣扎着想要逃开的那个噩梦终于毫不留情地逼到了眼前。但是在被叶修带着见识过更加新奇旷远的天地之后,他平静得连自己都感觉吃惊。曾经觉得比天还大的那些烦心事儿,与真正会见血的战争相比,简直和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不值一提。

“拿好文件的编号。趁着没人注意你,到走廊尽头的机要室把它们找出来,然后和这些一起带给叶修。”王杰希把几样珍稀材料交给他、亲口下达秘密指令的时候,乔一帆才明白过来,他其实是这条安排周密的计划链上一个隐蔽而关键的环节,那些自以为离经叛道的举动也早就得到了王杰希的默许,见证了他和叶修的心照不宣。

(本章未完,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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