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相关存文地,杂食,可能自拆自逆,乐/叶/喻/王相关CP写得多一点,QAQ

[全职][架空][喻黄/双花]任飘摇 一(上)

连载重开,修了前文,2017.2.10替换,可能内容和评论对不上了^ ^



QAQ,再不出来,这地儿就彻底长草了……

前世今生梗,Side A 考古设定,Side B 古风沙场,两条线CP都是喻黄+双花,下一更就出齐了。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看着开心就好:)



一  结客少年场(上)


“少天?”

抱着一堆才领到的小零碎,喻文州钻回刚收拾出来的屋子里,拍了拍好友的脑袋。今儿黄少天勤快得有些过头,从下车起就连说带笑地不消停,忙着整理两个人分到的住处,生生折腾得自己中了暑。

“那回谁羡慕咱专业能到处‘公费旅游’来着,暑假说泡汤就泡汤,怎么可能是旅游……”黄少天闭着眼,准确地逮住了喻文州微凉的手指。看他还有精神念念叨叨,喻文州就放下了一半心,挨着他在床边坐下,把领回来的东西整整齐齐分成两堆:“一块儿保研了,没心事,就当出来玩一趟?好在这次住得也不错。”

地处西北的这座古城遗址被发现后,不知给多少届学生提供了练手机会。考古队来得多了,配套设施自然慢慢齐全起来,附近大小城镇也不少,对习惯了风餐露宿的队员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好运气。

“哈哈哈,和你说过没,上次那兄弟点儿特背,挤了快两个月帐篷,一刮风下雨就头疼。”黄少天在行军床上滚了几滚,终于找到个舒服些的位置,顺手把喻文州搁在枕边的记录本罩在脸上,挡住午后没遮没拦的炽热阳光,“就是,条件一好麻烦一少,没法看魏老大耍宝了,可惜可惜……”

被他语调里那股兴奋劲儿传染了,又想起“魏老大”先前的种种光辉事迹,一向沉静端重的喻文州也被逗得笑出了声。

黄少天口中的“魏老大”姓魏名琛,是这支考古队的头儿、两人在学校里的导师。这尊大神年纪尚轻,江湖却极老,跑惯了考古工地,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身上和书卷气相比更多的是烟气加匪气。

一次他带队发掘遗址,有村民过来“兴师问罪”,说自家祖坟一角被圈进了施工范围,给什么补偿都不成,非要考古队停工。这么耽搁下去自然不成话,魏琛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知从哪里借了身揉得稀皱的道袍,戴上副假充斯文的黑框平光镜,一时找不到罗盘就拎了个指南针,厚着脸皮大摇大摆地再次登门。那家人根本没识破这位“风水先生”的真面目,不等他煞有介事地将老人住院、孩子考砸、过年回家丢钱等种种烦心事数完一遍,全家老小已是又喜又怕,一副“遇上了活神仙”的架势,接下来指点风水、提议迁坟,也就顺理成章了。

“小兔崽子,少听见风就是雨!”后来喝庆功酒时,黄少天带了个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们扎堆起哄,让师父帮忙起上一卦。魏琛虎着脸吓了他们几句,又闷了杯老白干,苦笑着放缓了语气:“算什么命,那些杂七杂八都是打村支书那儿提前套来的。学着点,知己知彼,懂不懂?”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师如此,整个田野考古方向的画风自然被带得如魔似幻,交起朋友来像好汉,喝起酒来像惯匪。正因为这一点,三年多前瞧见斯文清秀的喻文州时,魏琛才会连连摇头。他那时也是为这小子着想,成绩单再漂亮也不一定干得了这个,可选的路千万条,文物保护、博物馆学不都更靠谱,何必跟过来受这份折腾?喻文州拼陶片、摹壁画时的磨蹭劲儿他不是没见过,真进了这一行,以后只怕少不了苦头吃。

至于喻文州怎么崭露头角,让他虽然嘴上不认账、在心里却承认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就是后话了。

 

“文州文州,放着我来,看,搭不搭?”窝在喻文州身边迷糊了一会儿,黄少天又活跃起来,顺手抄起黑色记号笔,在新发下的草帽上高高兴兴涂起了鸦。喻文州那顶画了个歪着嘴卖萌的骷髅头,他那顶画了柄自以为寒光凛凛的宝剑。为了不拿错,草帽上这么“加点料”是惯例,它们也是整齐划一、单调耐脏的考古装备上,惟一的亮色。

“哎,两三个月没机会上线,不知道得错过多少热闹……”黄少天运笔如飞,嘴皮子也没闲着,像抱怨,更像说笑。喻文州从他肩膀上望过去,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黄少天画在草帽上的,正是他们在网游里的角色:看上去安静神秘、坑起人来却毫不含糊的小术士,和技术与个性同样抢眼、最喜欢咋咋呼呼搅风搅雨的小剑客。这对搭档出现的次数不算多,却足以让一众玩家或大呼帅气,或咬牙切齿。

“就知道,画这个错不了!”黄少天忽然回过头,笑容灿烂嚣张,比PK时连赢数局还要得意。因为他这个表情,喻文州心底暖融融的,不管是苦中作乐的考古现场,还是刀光剑影的线上,能这么一直并肩走下去,就很好,再好不过。

 

“哎,等你半天了!”黄少天和喻文州刚从外面进来,就发现惟一的椅子上多了个人,活泼泼半仰着身子,险象环生地用两条椅子腿撑着地,自得其乐地晃悠着,“过来帮忙,收不收?”

“到得这么早?就你还帮忙,不添乱才怪……”和不请自来的这家伙闹惯了,黄少天得理不饶人地揪他起来,“刚不是替你去和魏老大请示了?就一‘黑户’,得瑟成这样,没天理了!”

“张佳乐学长。”热闹看得差不多了,站在旁边的喻文州笑眯眯打了个招呼,不动声色将话题拉回正轨,“魏队点头了,放心。”

黄少天拉着他,胸有成竹地给张佳乐“报户口”时,魏琛刚从考古现场回来,点了根烟倚在窗边,咂摸得正起劲。每次在荒郊野外干活时,合口味的烟都是稀罕物,抽一根少一根,得精打细算着才能对付到任务结束。

“成,横竖咱们人也不怎么够,逮着一个是一个。”魏琛懒懒散散吐了口烟雾,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黄少天絮叨着,半闭着眼挥挥手,“不是隔壁系的秀才么,给学校那边的新闻稿,就让那小子包了。拍照留底也让他来,别忘了先给他说清楚,规矩多着呢,不是平日花里胡哨背着单反耍帅!”

“文州文州,怎么给他剧透了,再吊会儿胃口多好玩,不仗义……”琢磨了小半天的鬼花招被好友搞砸了,黄少天没过够嘴瘾,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越发积极地挤兑起了张佳乐,“老鬼发话了,要留可以,但——蹭吃蹭住的,总得有点表示吧?”

“文州,果然还是你厚道!”张佳乐意犹未尽地瞪了黄少天一眼,语调里终于多了几分正经。他眉开眼笑地转过头,体谅地拍拍喻文州肩膀,一副“要忍这小子你辛苦了”的同情模样:“在附近搞调研,提前结束了,正好过来长长见识。”

“喂喂,你不是当年被叶修刺激了,才溜来补课吧?”黄少天忽然蹿过来搭住张佳乐肩膀,恍然大悟般拖长了声调,笑得一肚子坏水儿,“不就一地图炮,上大课随口一说,你就当真了,哈哈哈……”

“去去去,学什么不好学心脏,好容易出来趟还惦记他,扫兴呢你?”张佳乐恼火地皱皱眉,然而喻文州从他清朗的眸子里,敏锐地逮到了一抹稍纵即逝的心虚和佩服。

 

发掘正式开始之前,他们仨被打发出去跑调查,四处转悠着寻找蛛丝马迹,天天早出晚归,很快就被西北没遮没拦的阳光晒黑了不少。喻文州和黄少天自不必说,张佳乐念的民俗学也是三天两头要下田野的接地气专业,做起这些来并不生疏。

这种时候最适合闲聊,张佳乐和黄少天又都是好热闹的主儿,话匣子打开了就关不上。先是张佳乐八卦,和他同寝室的老林果然厚道人有福气,助教答疑课上捡了个精灵古怪的小学弟,没聊多久那孩子就被他拐了过来,下定决心要换方向考他师门的研。他打包东西出来时,这俩正写作找地方辅导复习,读作打游击秀恩爱,光明正大得简直没眼看。接着黄少天吐槽,隔壁做古文献的那哥们真会算卦,还在课间忽悠过新生,一双手灵活到不像人,把充当蓍草的五十几张扑克牌洗得翻飞如蝶行云流水,直唬得台下小姑娘倒吸凉气。要是哪天研究经费不够用,他摆个卦摊只怕就能赚得盆满钵圆,顺便学江湖骗子戴副墨镜,遮一遮他那标志性的大小眼。喻文州大部分时候只是微笑听着,话虽然不多,但字字都正好点在要害处,大有四两拨千斤的气度。

“对了,要是看老叶不顺眼,等回去,再上游戏里敲打敲打他?”黄少天聊得高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惟恐天下不乱地撺掇起了张佳乐,“你,我,文州,不信一块儿还治不了他!”

“又不是打群架,以多欺少算什么,还准备风风光光赢他一次……”被张佳乐白了一眼,黄少天嘀咕着“他还以大欺小呢”,扮了个鬼脸缩回去,又被身后的好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帽檐。

喻文州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黄少天和张佳乐的“阶级感情”,就是在一次次祸害叶修未遂的过程中培养起来的。好在平日里折腾归折腾,那家伙真碰上麻烦时,这俩比谁都着急。

“快回去,你们魏老大急着找!”他们仨正闹得起劲,不远处却匆匆跑来个穿着工作服的灰扑扑身影。离得近了才发现是另一支考古队里的学生,脸颊涨得通红,额角挂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刚才探铲好像打到了墓葬,还不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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