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相关存文地,杂食,可能自拆自逆,乐/叶/喻/王相关CP写得多一点,QAQ

[全职][古风架空][双花/林方/部分全员]履霜 三

QAQ,冒头……病了两个月,又平了别圈一旧坑,装了好久死,回来就尽量稳定更新:)

古风武侠架空,这坑拖得实在有点长,前文在这里:  

过渡章,各路人马都出来露个脸。下章起CP感就重了,双花林方的戏份……


(三)

“着!”眼看这么打下去只会更难堪,使硬弓的那人一声低喝,连珠发箭逼退占尽上风的对手,瞅准了空子扑地跳出战团。另两人也左支右绌地跟着聚过来,交头接耳地合计了一阵子,似乎终于逮到了破敌制胜的机会。

一直冲在前面的拳法家指了指那辆打着呼啸旗号的镖车,扬声道:“唐帮主,明人不说暗话,我等追缉朝廷钦犯到此,可否行个方便,合力捉拿?”

这句话就像在本已半沸的油锅里不怀好意地浇下一瓢冷水,驿馆里当即安静下来,气氛也变得微妙而险恶。呼啸众人的脸色霎时间像开了个染料铺,看去无比精彩,脑袋也和拨浪鼓似的转来转去,恨不得脑后多长两只眼——有看向新帮主唐昊的,有紧盯着帮中老人、副帮主方锐的,更有偷眼去瞧立在不远处的青衣人的。此刻谁都不可能认错,那正是数月前从呼啸出走的老帮主林敬言。

一阵令人心惊的沉默。几拨江湖人剑拔弩张地僵持着,无孔不入的肃杀之感就像窗外暗沉沉的雨雾,死死粘在人身上,挣不开甩不掉,说不出的难受。虽说呼啸帮中各位长老费尽心机,打算将帮派易主之事一床锦被盖过,可是从林敬言比武落败开始的一连串阴微算计,和眼下再也遮掩不住的种种争端,江湖中消息稍微灵通些的人物都心知肚明。

“哎,老林。”先开口的是方锐,难得严肃一回的活泼青年吐掉衔在嘴里的草叶,露出一个与他名字无异的锋利笑容:“真有你的,才几天不见,就整出这么大阵仗了?”

林敬言没答话,好脾气地抛给老搭档兼徒弟一个微笑,冲他轻轻点了点头,像致意,又像告别。他眼底有种江南烟水般的温润沉静,就算森森白刃、扰扰是非也无法动摇半分。此刻他与方锐隔着人海遥遥对望,似乎极荒凉极落寞,然而这荒凉落寞中,却暗暗生发出一缕两心相照的暖意。

 

“申建,王泽,郭阳。来得还挺齐,怎么,嘉世这就闲不住了?”他身边那黑衣青年凉凉一笑,存心生事般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语气里尽是戏侮,“偷袭在先,输阵在后。连现两回眼,都谁教你们的规矩?要是……”

他正挤兑得高兴,素性温厚的林敬言却在他肩上一拍,硬生生截断了话头。没想到会这般轻易地被叫破身份,追来的嘉世众高手又惊又怒,忙恶狠狠转头去瞧,却根本琢磨不透,这是江湖上哪一号奢遮人物——熟知嘉世门中诸事,又能与林敬言称兄道弟,资历想来不可小觑。这人话中暗藏机锋,所用招数虽厉害却看不出来历,只怕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搅风搅雨全没正形的主儿。

一阵令人如坐针毡的僵持。外头还没安静多久,后边厢房里就突然响起几声有些发颤的吆喝:“哪里走!”“这下子省事,又一个钦犯,可逮着了!”

听得同伴报信,窝在前厅里的嘉世弟子如逢大赦,一古脑儿随着申建、郭阳几个往后头冲。林敬言与他身边那黑衣青年阻之不及,索性不约而同地一转身,也打算跟过去看个究竟。

厢房中脚步杂沓、灯影昏昏,但见七八个嘉世外门高手将四个小年轻团团逼在屋角,竟是个势在必得的架势。被围的几人中,那书生与郎中一看就不通武事,尚堪一战的,只剩了这个咋咋呼呼让人挠头的家伙,与大半边面容藏在风帽里的缄默少年。

“我说那边的,以多打少、以大欺小,算什么好汉!”饶是在这种强敌环伺的生死关头,被同伴称作“包子”的年轻人照样有心思胡搅蛮缠,“单挑,敢不敢?买定离手,想赌输赢的赶紧!”

“那不是……还真叫军师算准了。”黑衣青年唇边浮起一抹顽皮笑意,眸光一敛,预备出手相助,却被林敬言悄悄拽了拽衣袖:“打完了再说,正好掂量下那边的斤两。”

“单挑就单挑,怕了你不成!”嘉世众人被他的叫嚣激得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挽袖子的挽袖子,亮家伙的亮家伙,准备让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字辈尝尝厉害。仗着嘉世在天下武林大会上三次折桂的余威,这帮人向来眼高于顶,此刻吃了来路不明的黑衣青年好一通抢白,憋着一肚子无明火,正愁没地方烧个痛快。

“还嘴硬?看来不打服了不行!”申建、王泽、郭阳低低计议一番,存心看人出丑般扬声道,全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以二对二,我等亲自出手,输了就老老实实把钦犯交出来,如何?”

“放心,答应了收你当小弟,就罩你一辈子!”包子依然笑得没心没肺,冲身在风口浪尖的小书生喊了一嗓子,随手从脚边抄起块青砖掂了掂,另一只手上钢爪寒光凛凛。安静得像个影子的少年往前跨了一步,同他并肩而立,倔强地抿了抿嘴角,一点点握紧了从不离身的短刀。

拳来掌往,刀光入眼,破破烂烂的厢房里很快烟尘四起,乒乒乓乓打得热闹。和他们一伙的年轻郎中只怕见过不少世面,神色始终波澜不惊,一只手稳稳搭在书生肩上。没承想那书生也是个硬骨头,明明整张脸都吓得煞白,却极力支撑着站在原地,双手死死攥在一起,不让自己露出多少张皇失措的样子。

 

经过这番折腾,屋里凝滞的气氛终于化开了一点儿,却显得越发森冷怪异。留在厅中的唐昊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晓得呼啸、嘉世如今俱是为朝廷效力,堪称一荣俱荣,可他素来心高气傲,全不把在嘉世主事的刘皓等人放在眼里,更不用说今晚打上门来的几个二流高手了。然而另一边站着的是已投霸图门下的林敬言,唐昊于武林中崭露头角的那一战便是以下克上,用前辈的落魄成就了自己的英名。手下人的犹豫和方锐看似散漫、实则大有深意的态度都让他窝火,这么一看,帮与不帮,竟成了两难。

“都别动!”唐昊没好气地一声断喝,让几个不知何去何从的呼啸弟子回过了神。他习惯了用拳头说话,最不耐烦在这些弯弯绕绕上费心。然而作为呼啸的顶梁柱,大事上他并不糊涂,晓得今夜静观其变才是上策。只要漂漂亮亮地护住这趟镖,刚刚重整旗鼓的呼啸就有了再稳妥不过的底牌,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江湖恩怨、朝堂倾轧,暂时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有人劫镖,不好!”院外突然马蹄声大作,夹杂着利箭划破雨幕的凛冽风声。在外值守的呼啸几人自知不敌,一边有条不紊地退到镖车旁,一边扬声示警,向驿馆中求援。

这地方当真邪门,怕什么偏偏来什么。“该死!”神色倨傲的年轻人低低骂道,铁青着脸冲出门去,三步并作两步踏进了越发凄紧的风雨里。

时已夜半,天际浓云低垂,星月之光俱敛,只有摇曳不定的数盏风灯,依稀照见来人模样。英挺的青年肩扛大剑,周身洋溢着因剑而生的狂气,眉宇间却分明是让人全心信赖的沉稳:“幸会幸会。既然对上了就说个清楚,这趟镖,我们要了。”

像是为青年的豪气推波助澜,一道闪电如利刃般划破夜空,照亮了各成阵势、互不相让的两拨人马,也将他肩头那柄不知饮过多少热血的重剑映得雪亮。

名剑葬花,于百花前谷主孙哲平销声匿迹三年后,重现江湖。

 

“百花谷,于锋?”唐昊一时乱了方寸,攥紧拳头死死咬着牙,连声音都有些变调。另一边轮廓温软的少年应声越众而出,毫不畏缩地与他对视,眼神坚定澄澈,一点点扣紧了手中精巧的小弩:“正是。”

“阿远!”唐昊一挽袖子露出指间钢爪,俊朗面容上旋即现了激愤之色。他与百花副谷主邹远本是同门、交情甚好,互相扶持着走过了那段门派凋零、重责加身的艰难日子,没想到如今却要各怀算计、兵戎相见。

“百花……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比起冲劲十足无法无天的唐昊,这次狭路相逢,对邹远的刺激似乎更加严重。可他早就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把所有软弱动摇不舍都抛下,脸上写着的只有清透的决心。

“知道这趟镖里是什么吗?”镇住了如梦初醒、正准备围过来的呼啸众人,于锋上前两步,不着痕迹地把邹远护到身后,一字字掷地有声,“若知道,你就该明白,这趟镖无论如何都送不到地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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