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相关存文地,杂食,可能自拆自逆,乐/叶/喻/王相关CP写得多一点,QAQ

[全职][架空][喻黄/双花]任飘摇 二

回来了回来了……正好赶上生贺,古风线里喻队出场^ ^

一直没爬走,但又生病吃药折腾了几个月。把之前的坑捡起来填了填,到乐乐生贺,差不多能更到一半。

实在拖得太久了TAT,前文大修过,戳这里:一(上) 一(下)

原先的写法有姑娘说太碎看着绕,所以调了下结构。这篇双线,前世古风沙场,今生考古设定,到后来两条线会扣到一起,攒着一气看可能过瘾点……

过程有虐,但两对CP都HE保证。

个别事件有原型,但人物不能有(本来就是蝴蝶的2333,再加参照不是明摆着OOC……)


二 花月醉雕鞍


张佳乐在离古城不远的镇子上转悠了一下午。上星期黄少天笑嘻嘻给他派了任务,开始忙活以后,正经考古队员没那么多闲工夫跑进跑出了,补给军需的差事就落到了他这样的“编外”头上。

一通侦查下来,该去哪里买什么都有了数,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回去的那趟小面包车还有一个多钟头才开,张佳乐干脆钻进了路边的小饭馆。蹭了这么久考古工地上的大锅饭,也该找补点油水了。

洒上不少辣椒,一口汤一口面,鼻尖上都冒了点汗,说不出的过瘾。他正埋头吃得起劲,背后却响起了一连串吵嚷和桌椅碰撞声。

又是什么幺蛾子?他捏着筷子回过头,三四个混混模样的小青年摔摔打打骂骂咧咧,把一个戴着花花绿绿遮阳帽像是来旅游的小姑娘堵到了屋角。他皱着眉头听了一耳朵,那几个混混想趁小姑娘不留神偷手机来着,结果被抓了现行,索性翻脸准备硬抢。

这么下去准定出事。张佳乐在心里爆了句粗,赶紧把东西咽下去,一推桌子不假思索站到了小姑娘身边。

不等他反应,一张圆凳就带着风声打背后砸了过来。他一横心准备帮小姑娘挡下,只听一声清脆,不知是谁出手,把那张圆凳磕到了地下。

“哟,又一个活不耐烦了?”一摔歪戴着的帽子,块头最大的那混混恶声恶气比划了两下。他看着是带头的,另几个混混也张牙舞爪跟上来,不急着对付小姑娘,先把这两个搅局的围在了当中。

打就打,谁怕谁。张佳乐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偷眼瞅了瞅一起给拖下水的那哥们。年纪差不多,个儿比他高点,理了个刺儿头,晒得挺黑,侧脸线条深刻英朗,一看就不怎么好惹。

不过没头没尾的这么一眼,心里却暖融融的,莫名安稳了许多。

 

就算挂了点彩,张佳乐照样觉得挺值。刚才那架打得着实痛快,好一阵子没和人动手了,又是以少对多,居然不落下风。那哥们和他虽说才认识,配合起来却毫不含糊,好像互相能猜到在想什么。

闹腾得差不多了片儿警才冲进店,几个混混鼻青脸肿给逮了个正着,谁都没跑掉。小姑娘早就吓懵了,这时候终于回过神,一边不住道谢一边眼泪哗哗直流。这种阵仗张佳乐没怎么见过,一时有些慌神,脸都急红了。旁边那哥们却爽利,一沓纸巾塞过去,拍拍小姑娘后背示意她跟片儿警回去做笔录,拽起张佳乐二话不说就走。

不过几步路,两个人就熟络起来,互相透了不少底。那哥们叫孙哲平,居然在隔壁学校念书,跟他一个年级的,平时爱玩摄影,趁假期过来拍几张照片。

这么一耽搁,太阳已经落了山,回考古工地的那趟车也错过了。张佳乐正发愁呢,孙哲平就搭着他肩膀痛痛快快开了口:“去我那凑合下?在镇上,快到了。”

是家再寒酸不过的招待所,在这边却已经算是不错。一进门坐下孙哲平就从包里捧出了宝贝相机,认认真真擦起了镜头。张佳乐龇牙咧嘴揉了揉膝盖,刚才干架时不小心磕到了,只怕现在已经乌青乌青。余光瞥见了他这副模样,孙哲平又打百宝箱般的包里摸出一管药油丢过去,不偏不倚敲在他脑袋上。

“没打够就直说!”张佳乐差点给这一下敲出了眼泪,冲孙哲平挥挥拳头做了个鬼脸。一缓过劲来他就原形毕露,在巴掌大的房间里四处转悠。孙哲平的笔记本在一边的桌上大大咧咧支着,壁纸一眼扫过去,就认出来是这阵子热门的游戏截图。

“你也打荣耀!”张佳乐一下子精神起来,忙着刨根问底。荒野上不顾一切燃烧着的花海,和这家伙给人的第一印象怎么瞅怎么不搭,“玩什么的?”

“狂剑。”孙哲平收起相机,漫不经心接了句,“你呢,枪系吧?一看就花里胡哨的。”

“对,弹药。”张佳乐眼睛越来越亮,快两个月前,他在一场混战中就碰见了个很疯很傲却并不招人烦的狂剑。不打不相识,他们俩在人堆里并肩杀了个七进七出,绚丽烟花中剑光血气纵横,刚联手就可以互相放心交托后背,说不出的酣畅。

可惜没来得及多聊几句,学校那边就来了任务,一个电话叫走了他。再上线的时候,就瞅见未读消息里孤零零躺着条:“打得有点意思。要不要一起混?”

这种一见误终身的戏码居然还没过时?张佳乐在心里咬咬牙,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个“好”。可是接下来放鸽子的变成了对面,他等了两三天始终没动静,再往后就给逮去下田野,连网都难得摸着几回。

“百花缭乱?”孙哲平挑了挑眉,听到自己的ID,张佳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有点像给踩到尾巴炸了毛的猫:“不能吧,落花狼藉?”

刚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稔是怎么一回事,他终于明白了。

 

一次线上生死与共,一次线下路见不平,这样的缘分,不晓得上辈子到底互相亏欠了多少。“认亲”以后张佳乐立刻打开了话匣子,从游戏里的新鲜打法聊到西北这边好吃好看好玩的,顺便还约了回去以后要怎么变着法儿胡闹。孙哲平看着没他得瑟,折腾起来却半点儿不落下风。各放一回鸽子的事儿两个人也掰扯清楚了,念的都是忙起来就没白没黑自绝于人民的专业,难怪逮着闲空儿就要可着劲蹦跶,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稍微聊聊就到了半夜。只有一张床,不算宽又有了些年头,两个人挤相当勉强,一动就吱嘎作响。虽说是大热天,贴这么近却也不嫌烦腻,只觉得安稳。

手机忽然一震,张佳乐抄起来一瞧,黄少天的短信连着好几条,尽管是打字,却照样能脑补出他微微拔高的清脆明快音调,一开心语速就格外快:“赶紧回来赶紧回来,老鬼说这次撞到宝了,容朝的大墓,看着还是好好的,没动过!”

容朝?都一千多年前了。这几句话的分量张佳乐一琢磨就明白,“十墓九空”根本不是稀罕事,盗墓的简直无孔不钻恨得人牙痒痒,考古队经常连捡点他们吃剩的都难。没给祸害的高规格古墓要多稀罕有多稀罕,有的老前辈辛辛苦苦几十年,都碰不上一座。

正事要紧,没这么一打岔,聊个通宵都不是不可能。张佳乐定了个大清早的闹钟,睡过去之前还不忘和孙哲平念叨:“回头上我们那里转转?没准还能帮着干点活!”

孙哲平按灭了台灯,窗帘没拉严实,一缕月光漏进来,隐约照见了床头柜上素白烟盒印着的两行字。那盒烟是张佳乐当回礼嘻嘻哈哈塞给他的,说现在就他家那边有,别的地儿跑断腿都找不到。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

 

“对了对了,你这也见着了,新来的那位……是怎么个德行?”

塞了一盏酒过去,张佳乐拽着黄少天,连珠箭似的问东问西。他们几个酒量都不怎么样,特别是三杯倒的孙哲平,可不管是在目迷五色的京城还是风吹枯草的边关,都喜欢扎在一块儿热热闹闹来上几杯。

前阵子黄少天给派了个麻烦差使,把刚刚自京城来的监察御史接到军中。御史监军是朝中惯例,驻守边关的几支重兵都免不了,防着离朝廷几千里地的将帅们心怀异图拥兵自重,或是胡作非为祸害一方。对充当朝廷耳目爪牙的御史,军中这些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那些文臣对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粗人更是一万个不顺眼,一听说要去监察军镇就张张惶惶狼狼狈狈,和进的是刀剑丛狼虎窝一般——打开国时立下这条规矩算起,就是个相看两厌的架势。

“还能是怎么个德行?讨厌!”黄少天一口气干了大半盏酒,忽然眯着眼笑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小,“嗯……也没那么讨厌。”

 

张佳乐和孙哲平怎么认识了黄少天、又怎么一块儿到了西北塞上,当真是说来话长。

鸡飞狗跳却大有门道的那一年整训之后,叶修就卸任回了漠北边关。接下这活儿的,变成了刚刚在西北打了几场胜仗、回京城躲两天清闲的魏琛。论年纪他比叶修还大上几岁,功业虽然没那么吓人,在天下将帅里却也能排到前几。不管用兵还是练兵,他都更油些更鬼些,哪怕穿的是二品大员的紫袍照样一身匪气,倒也把刚进军营的那些刺儿头收拾了个服服帖帖。

吃了一年苦头也长了一年见识,张佳乐和孙哲平本可以挑一个边关去,可两个人那时候舍不得京城的繁华,就迷迷糊糊留了下来,混上了教官的位子,整日跟一帮和他们当年差不多大的惹事精打成一片。

黄少天是魏琛一眼相中亲自带进军营的,据说是故交之子,在这一茬小家伙里,论身手论机灵论捣乱本事论聒噪劲儿都是第一。那些京城少年一开始对他自然算不上服气,可没过多久就被他连打带闹连说带笑地收服了个差不多。张佳乐也是个爱凑热闹又争强好胜的脾气,和他过了几次招喝了几场酒,就混了个烂熟。在军营里还知道收敛点,一等有了假,他、孙哲平、黄少天几个就溜回了京城,拼酒游猎看景打架赌钱,没有不敢试的新花样,更没有不敢闯的祸。

挺多年挺多事过去后,张佳乐有时会想,要是没有那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他和孙哲平或许就会一直浑浑噩噩地玩下去闹下去胡天胡地下去,看遍尝遍盛世风光花好月圆,管什么家国功业,管什么地覆天翻。可是长大就是一下子的事,那个关口,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听说滇南出事的那天,孙哲平整整找了一下午,天都擦黑了,才在满是荒草的营地一角逮着了缩成一小团怔怔出神的张佳乐。

“来一口。”见着死党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拍拍张佳乐后背,将一路揣着的酒囊递了过去。

张佳乐梦游一般伸手接住了,没工夫细想,仰头就往嘴里灌。那酒却不是他们喝惯了的蜜水儿,又辣又苦又烈,一口下去就延烧到四肢百骸。他灌得太急,生生呛了一下,咳得惊天动地,一张小脸通红通红。

孙哲平实在看不下去,一只手不由分说抢过酒囊,另一只手把他带进了自己怀里,加了点力气按在心口。隔着不算薄的锦袍,能感觉到两团温热的小水迹一点点洇开,烫在肌肤上,整颗心都跟着被结结实实揉搓了一回,说不清是酸是胀是疼。

强忍了一下午的眼泪,总算被自己这袋子烈酒逼了出来。不顾那酒的厉害,孙哲平也灌了一大口,把还满着的酒囊信手一丢,更紧地圈住了张佳乐。在心里堵着才难受,能哭出来,就好了。

刚刚传来的消息,几日之间,滇南局势便已不成样子。朝中权臣勾连西南另一大国,推了个一向不算起眼的王族子弟上位,将朝堂上、内宫里都细细筛了一遍,人人自危,血流成河。

 

“我要去边关。”哽咽了一会儿,张佳乐好像累了,还埋在孙哲平怀里没有抬头,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亮都要决绝。

一下午,已经足够他想明白。乱起仓猝,亲朋全都丢了权位也丢了性命,他如今既无家,又无国。夹在两个得罪不起的强邻之间,滇南一直如履薄冰,不然也不会送他来京城当什么质子。那些宵小行事既然这样狠辣不留余地,自然算好了后手,疏离朝廷、倒向另一边,是早晚之事。再不能用来制衡滇南,自己的分量自然也跟着一落千丈,变成了没谁会放在心上的闲棋冷子。与其留在繁花迷眼却步步杀机的京城里小心翼翼看人脸色,不如去两军阵前出生入死拼个功名,就算再辛苦再凶险,也痛痛快快干干脆脆。

“一块去。”捏了捏他肩膀,孙哲平轻描淡写道,好像说的是下次有了假,带着酒去哪里看花。

“你不用……”张佳乐一惊之下终于仰起脸,眼睛睁得大大的,颊上被酒呛出来的红还没退下去多少,就因他这句话变得更深了,“不能连累你。”

自己没得选,可他有得选。孙哲平的家世他清楚,也是几代从军腰金衣紫的勋臣,什么苦不用吃什么险不用冒就可以安安适适嚣嚣张张一辈子,全然没必要抛开独一份儿的京城繁华,和自己一块儿漂泊边荒。

“是兄弟就少管那些有的没的。”孙哲平捏着他肩膀的手加了点力道,好像生气了,“出了事又怎样,你不照样是你?”

“靠那些有意思吗?要功名,咱俩自己去打。”他扬了扬嘴角,像第一回定约那时候一样,朝张佳乐稳稳伸出一只手。

被他的狂气传染了,张佳乐眼睛终于一点点亮了起来,擦了擦没干透的泪,再合拍不过地笑着跟他一击掌:“好!”

“黄少天那小子该高兴了。”挤在墙根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那袋子不怎么好喝的酒,张佳乐忽然冒出来这么句。

魏琛那老油条之所以乐意接下这个整训新兵的烦人差使,一大半是打算给他镇守的西北边关网罗些年轻将才。黄少天是定然要跟着他去军中的,前阵子也问过张佳乐和孙哲平不止一次去不去,直吵吵得头疼。那时候两个人还准备在京城舒舒服服混日子,自然没有应下。现在这么一改主意,那家伙多了两个能一起胡闹的伴儿,不得意忘形就怪了。

“嗯,别便宜了他。”搭档平日里的机灵劲儿又回来了,孙哲平心口一块石头落地,开始帮着他出馊主意,“想吃什么想玩什么,赶紧的,不敲上他两回不算完。”

 

自魏琛那儿领到去接人的将令时,黄少天说不上多乐意。军中男儿一向服气的只是沙场上拼杀出来的的真英雄,何曾把只会假模假式扯后腿坏事的文臣放在眼里?

第一回瞧见那个新来的监察御史,他却不禁出了一会儿神。本觉着会是一看就叫人不耐烦的花白胡子老古董,没想到居然跟他差不多年纪,持持重重沉沉静静的,一身青袍更衬得气度恬淡明透,哪怕不笑,眼睛也弯成了浅浅的月牙。

挺熨帖挺顺眼的其实,黄少天抓了抓脑袋,可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想给这家伙找点麻烦,耍耍他吓吓他,看他端不住这么云淡风轻的架子,原形毕露手忙脚乱。

他是在险峻出名的断云关接到人的,往西往北,就都算是魏琛所掌的安北都护府的地盘。从这儿到行营所在的怀远城不过一百多里地,然而大半是曲曲弯弯的山道,得走上三四天,时常还有小股敌军出没,端的凶险。来之前魏琛就耳提面命过,御史监军之事往大里说关系着朝廷威仪,要是捅了什么漏子,给有心人揪住参上一本就不好收场了,务必谨慎行事,出半点岔子就拿他是问。

第一日还算顺当,这小御史看来是个够能屈能伸也够识时务的主儿,一路上笑眯眯全听黄少天指挥,倒叫他想挤兑想捉弄都不知打哪里下口。本以为第二日也能平平稳稳过去,没承想快到黄昏时,转过山脚竟瞧见一团黑云般的鸟雀忽然腾空,像是受了惊吓,密密匝匝冲这边压来,把惨红的阳光都遮去了大半。

黄少天再机警不过,又在塞上混了这些时候,一瞅就知道不对。这种鸟雀向来跟塞外部族一道逐水草而居,现在大群大群骤然惊起,证明前面不远处必然有敌军游骑,只怕还不少。

“来得好!”黄少天抱着剑冷冷一笑,边不歇气地一道道给兄弟们下令,边存心看热闹似的盯牢了那小御史,“要开打了,怕不怕?”

在这种迷宫般的山间遭遇敌军,想打不见得赢不了,丢了心气儿想跑,却多半只有死路一条。他这回带出来的轻骑虽然只有二十多,但都是身手漂亮又跟他配合惯了的,要是用好了地形,以一当五甚至当十都不是不可能。

终于逮着瞧这家伙笑话的机会了,他半是淘气半是跃跃欲试地想。死书生不就这么点本事,酒喝得高兴诗编得高兴时一个个热血沸腾,恨不得亲上沙场建不世之功,等到见真章时可好,一个个六神无主冷汗满头,连拨马逃得远远的都忘了。

“我是大容使臣,若不能与各位并肩对敌同死同生,还来做什么?”身边的小御史居然开口了,声音不高,却一字字清朗坚定。毫不退缩地,他目光同黄少天在空中相碰,对上那双温温亮亮像是春夜月光的眸子,黄少天心里没来由地一揪,好像更期待了,又好像更恼火了。

之前可能真的看扁了这家伙。那一刻,他才真真正正记住了一路辛辛苦苦接回来的小御史的名字,喻文州。

 

望着盏子里一晃一晃的暗金色酒浆,黄少天稀罕地沉默了。回来以后他心里一直有点堵,说不清是生气是惊喜还是不服。

那一日厮杀得当真过瘾,他不想认都不行。他用兵虽然一向灵动飘忽神出鬼没,却更偏直觉,靠的是夺占先机以快打快,说不上有多少算计。才认识的那小御史看着温良好惹,没想到一肚子坏水儿,帮他出的几个点子全是缺德冒烟的杀招,避实就虚攻心为上,这么一联手偷袭,竟然成功给猝不及防的敌军挖了个大坑。

二十多对小一百,怎么说都是场酣畅淋漓的胜仗,看那家伙却为什么更别扭了呢……他脾气素来洒脱爽利,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了,咋咋呼呼地举起酒盏冲着对面两人直比划:“来来来,光灌我算什么事儿,一个都别想跑!”

“哈,还能怕你?”觉出黄少天有些不对劲儿,话都少了,张佳乐好奇归好奇,却还算仗义没再刨根问底。三只盏子清清脆脆一碰,倒映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和张扬明亮的笑容。

“就要开仗了,还是场大的。”孙哲平一口把酒干了,架势意外地利落豪爽,张佳乐不止一回笑过他虚张声势。另两人也搁下了盏子,脸上写着的是几乎一模一样的紧张和兴奋。

玉门关外春风不度,他们敢抛下不知让多少人羡慕的绮丽安适来这儿,为的就是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敞亮天地。那些生死、血泪、两难,他们已经见过了,却没有动摇,更没有后悔。

(未完待续) 




评论 ( 12 )
热度 ( 117 )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满目山河 | Powered by LOFTER